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僑務電子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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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音樂當作文化實踐的武器 黑手那卡西為弱勢者吶喊

2009-04-22
本報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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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手那卡西a唱片封面。
黑手那卡西a唱片封面。
「黑手那卡西」樂隊堅持要和弱勢者站在一起。
「黑手那卡西」樂隊堅持要和弱勢者站在一起。
黑手那卡西以演唱增加工運抗爭的張力。
黑手那卡西以演唱增加工運抗爭的張力。

自1988年新光紡織士林廠抗爭以來,以唱歌做為工運鬥爭的形式,已成為普遍的現象。工運組織者及抗爭中的工人利用唱歌,來凝聚內部認同和集體士氣,同時生產了大量的抗爭音樂,無論是新創作或改編自老歌、閩南語流行歌曲,都一點一滴記錄了台灣工運發展的歷史。

成立於1996年的黑手那卡西工人樂隊,是台灣第一個為工人、弱勢者發聲的搖滾樂團,包括與工人一起上街頭、爭取權益、罵垃圾政府,進而集體創作歌曲,將音樂當作文化實踐的武器。

七、八○年代台灣經濟快速起飛,到了八○年代後期開始走下坡,包括新光紡織士林廠、福昌、聯福、東菱、東洋等大廠相繼爆發倒閉事件,失業率節節升高,也引發一連串的工人抗爭運動。在上街頭抗議、鬥爭聲浪中,由工人立法行動委員會(簡稱工委會)及台灣勞工教育資訊發展中心協助下,一群工人和工會組織者成立黑手那卡西工人樂隊。

因看到許多工廠關廠、工人上街抗議的現象,加上周潤發所拍的電視廣告:「你們是台灣經濟奇蹟幕後的無名英雄」、「福氣啦!」,讓團長陳柏偉覺得十分荒謬,創作了〈福氣個屁〉,這首歌曲狠狠的戳破了廣告所塑造的工人幸福神話。

工人的味道 從運動中產生

在1996年全國關廠工人連線抗爭場合中,「女工剛聽到時,都覺得很ㄙㄨˊㄥ,後來發現〈福氣個屁〉能幫她們發洩了內心的不爽。」貝斯手莊育麟表示,台灣經濟奇蹟主要是勞動者在不同場域創作出來的,但享受成果的卻是資本家,工人根本沒有什麼福氣,所以是福氣個屁,將工人內心的憤怒轉化為歌詞,並對社會的不公不義,表達嚴重抗議的聲音。

有趣的是,黑手那卡西的成員有第一線工人、工會幹部,也有高學歷的知識分子。劉自強是桃勤工會理事、王明惠是台北市停車管理處產業工會理事、陳柏偉是台大城鄉所碩士、莊育麟是輔大心理所碩士、楊友仁是台大城鄉所博士、鄭小塔則畢業於輔大歷史系。

「加入黑手那卡西後,我才開始學吹笛子、彈吉他,搞運動讓我學到不同東西、保持年輕,所以我一直很熱中搞運動。」劉自強靦腆地笑說。

自成立以來,黑手那卡西也一直延續和工會組織合作的關係,包括工委會、全國產業總工會。

莊育麟表示,黑手那卡西會與弱勢者、工人合作,其實是偶然關係,「因為工委會的關係,我們接觸到許多工會,透過這層關係進入群眾中,所以組織的強大與否,會影響到黑手那卡西進入的位置。」

「黑手那卡西主要是為弱勢族群、勞動者發聲,也因為在工運界很有名,有些工會若有需求,就會主動來找我們,像之前台鐵員工罷工。」劉自強解釋說。

既然是為工人發聲,什麼樣的歌曲才具有工人的味道?工人的味道又是什麼?陳柏偉沉思後說,有一次他碰到韓國獨立音樂人,彼此談到工運抗爭文化,以及為何韓國工運歌曲具有強烈的民族風格,「對方告訴我,民族其實是空的、是假的,沒有運動的話,就沒有強烈的民族風格,而這些風格是參與其中的工人共同創造、產生的。」

也就是說,工人的味道是在運動中產生、發展出來的,隨著群眾、文化實踐的變化而有所不同,譬如陳柏偉為工運所寫的歌曲〈福氣個屁〉,充滿電子音樂,「大家剛聽到時,質疑工人會想唱這種歌嗎?因為當時有〈愛拚才會贏〉,但我覺得工人難道只能唱〈愛拚才會贏〉那種歌嗎?」

另由於楊友仁、陳柏偉長期在西方搖滾、民謠的薰陶下,所創作的歌曲、工人的味道也隨著社會運動發生變化而有所改變。

集體創作 讓弱勢者參與其中

近幾年來,工運氣氛低迷,「這只是表象,黑手那卡西並非消聲匿跡或不再上街頭抗爭,我們現在做的是到基層和工人集體創作,推廣工人音樂技職訓練、寫詩詞,下一張專輯的重點就是集體創作的作品。」陳柏偉表示,很多人不相信弱勢者也能參與創作,總認為只有文化菁英才能玩音樂,但黑手那卡西主張表達內心的聲音,何必假他人之手!

陳柏偉說,歌詞是經大家討論、集體創作,歌曲因音樂技能仍有些門檻,這是黑手那卡西可以貢獻的功能,希望讓弱勢者也有機會學習音樂,「即使是貢獻一句話,讓他們感到自己是參與其中,這是共同創作、共同擁有的作品,這也是黑手那卡西的堅持。」

音樂是黑手那卡西使用的工具,透過集體創作、表現方式,讓工人、弱勢者學會發聲、唱出內心的不滿,進而能用音樂搞運動。「黑手那卡西的理想是要把武器,也就是音樂交給工人,讓工人階級與底層弱勢者奪回發聲的權利。」劉自強肯定的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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